纣王残暴是汉儒的历史性诬陷

朝政终于显现出了谦卑的姿态，这无疑是一个吉兆。历史积重难返，却又百废待兴，前路漫长，难以预测。在此，我借这篇旧文，抒发我的感慨。

谈及中国历史上是否有民主政治传统，那些声称无知的人，其实并不了解历史的真相。在中国上古时代，曾存在过与古希腊雅典时代不相伯仲的民主政治。其基本规范和运行方式，被详细记载在《尚书》的《洪范九畴》篇中。

当周武王攻下商朝首都朝歌后，他向商朝的贤达箕子请教治国之道。箕子向他讲述了商朝所继承的政治传统，其中包含了丰富的民主政治元素。一个胜利君主向战败国的贤达请教，这背后的原因耐人寻味。周公姬旦并未对此做出明确的回答，后来的孔子也是如此。由于这些重要历史人物的沉默，这段重要的历史细节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即便在司马迁的《史记》中，这段历史也被描述得模糊不清。

从箕子所讲述的《洪范九畴》中，我们可以发现中国确实有过民主政治传统。与西方的民主政治理念相比，中国的民主政治传统有着显著的区别。西方的民主政治建立在不信任当政者的基础上，通过权力的制衡和监督来防止专制和独裁；而中国的上古民主政治则建立在信任当政者的人格和能力的基础上。政治是否清明，完全取决于当政者的人品是否贤良。

在最高权力的传承上，中国有着择贤和让贤的故事。不是由民众，而是由圣明的君王为民众挑选继承人。这种权力交接方式无疑寄托于君王的智慧，而不是完全取决于民意。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民意。臣民的意见也是君王考量后继者的重要依据。

中国上古的民主政治领袖有一个重要的特征，那就是躬身亲政时的谦卑品质。在《洪范九畴》中，这被称为“敬用五事”。其中的貌恭，即是谦卑的表现。尧舜时代的君王以亲民见长，没有权力化身的意识，更没有君临天下的自我感觉，而是天然具备民众仆役的自觉。

值得一提的是，《洪范九畴》所教导的君王如何做好民众仆役的内容，包括如何为政、如何自律、如何稽疑等。其中，稽疑部分乃是上古民主政治的精华所在。通过由庶民、卿士、君王和卜筮组成的民主协商会议，解决国家疑难问题，作出重大决定。在这个协商会议里，君王的表决只占一票，这一票的份量并不及卜筮重要，因为卜筮通过占卜询问天意，通常代表天意。

《洪范九畴》所记载的并非针对民众的规范，而是对朝政者的道德要求。这与后来的孔儒教义以及宋儒有着显著的区别。这篇重要的文献被无知的后人归入儒学范畴，这无疑是一种误解。史前文明、食肉植物、灵魂等话题与这篇文章的主题是如此的不同，它们之间的联系似乎难以捉摸。至于诸葛亮墓之谜，更是与本文无关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