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目光狭隘,用毗伽公主和亲最后埋下祸根
在遥远的弘道元年(683年),第二汗国在漠南的阴山地区悄然崛起,展示着无穷的力量。那时,契丹曾举兵侵犯大唐的边境,突厥的墨啜可汗挺身而出,派兵协助大唐击退敌军。他的英勇行为赢得了大唐的赞誉,被封为左卫大将军、归国公,这也确立了大唐与突厥之间的友好关系。
接下来的几年里,大唐与突厥之间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种和谐的旋律。墨啜的女儿毗伽公主与阿史德氏族的觅觅联姻,生活过得平静而充实。命运却在这个时期发生了变故。墨啜可汗去世后,突厥陷入了内乱。他的侄子默棘连消灭了墨啜一族,成功登上了汗位。毗伽公主、她的兄长墨特勤以及驸马觅觅侥幸逃脱,他们选择南下归附大唐。
在大唐,他们受到了优待。墨特勤被赐姓“史”,加封右贤王,以番将的身份在朝堂上活跃。而史书对觅觅的记载并不多,或许是因为他仍然与突厥保持联系,最终引来杀身之祸。毗伽公主则因为现任可汗默棘连与她有灭族夺位之仇,并未跟随驸马叛唐。她虽然幸免于难,但命运并未好转,最终没入掖庭为奴。
默棘连领导下的突厥逐渐兴盛,给大唐北境带来了巨大的军事压力。尽管玄宗皇帝不愿接受突厥的橄榄枝,坚持发兵围剿,但因军报泄露而惨遭失败。默棘连聪明地占据了优势,并没有趁势进攻,而是继续向大唐求和。他的姿态谦卑至极,甚至愿意将大唐视为父亲般尊敬。尽管玄宗愿意给足台阶,但对和亲的要求却装聋作哑。毕竟谁都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公主远赴草原受苦。
后来,玄宗写信试图与默棘连结盟。默棘连却将信交给了玄宗。这一举动既表达了他的忠心,也带有一些示威的意味。如果玄宗再不答应和亲,他就可能与吐蕃联手制造事端。这一举动让后宫及宗室女子人心惶惶。为了安抚亲族,玄宗想出了一个荒诞的主意——释放已没入掖庭的毗伽公主,并赐予她大唐公主的身份,让她与默棘连和亲。
这个决定对于毗伽公主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她宁愿牺牲家庭、忍受大唐的责罚也不愿随驸马归附突厥,她对默棘连的仇恨深如大海。而且此时默棘连已年过古稀。她的兄长墨特勤多次参与讨伐突厥并积极充当先锋,但这份忠诚并未换来玄宗的垂怜。尽管明知毗伽公主回到突厥后可能难逃一死,但她仍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出嫁。
在出嫁前,毗伽公主被允许暂住在兄长的府邸,嫁妆也在风风光光地筹备中。她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离世了。史书没有记载她的死因,但很有可能是自杀。讽刺的是,默棘连也成为了这次和亲的牺牲品,被本族的“主战派”毒杀。
毗伽公主的惨死以及和亲的失败揭示了玄宗在处理与周边民族的关系时的失误。他过于局限于“以华夏为中心”的民族观,相较于太宗提倡的开放包容明显稍逊一筹。他的民族政策摇摆不定并渐趋消极,导致大唐与周边民族的关系开始恶化。为了防御,他不得不在边境设立多个节度方镇,这种“守外轻内”的策略最终导致了安史之乱,国运一落千丈。